可惡的外勞－潔西艾波生活派

週日回外婆家祭拜阿嬤, 晚輩們一起折紙蓮花及元寶為阿嬤祈福, 折紙蓮花的往生紙及元寶都是阿嬤生前就準備好的, 阿嬤好幾年前就自己默默的做這些事, 往生紙上有阿嬤念經的記號, 並且數十個一疊整齊的折放好, 體貼的她不希望太麻煩晚輩, 我想起阿嬤生前就是這麼一個溫馴慈愛的長輩, 不曾大聲吼罵過, 只有偶而向獨裁固執的阿公回回嘴罷了。阿嬤生前也十分愛美, 每當有重要的宴會場合, 都會穿著手工訂製的絲絨旗袍, 甚至後期行動不太方便, 但遇到家中請客子孫回家團聚, 阿嬤還是堅持將頭髮梳理好,並在臉上抹些蜜粉。所以在阿嬤入殮前, 大家希望找幾件阿嬤珍貴的旗袍及喜愛的金飾做為陪葬, 但是一打開塵封的櫃子才發現這些東西全‧不‧見‧了。

大家恍然大悟, 這些東西全被前一個菲傭Lisa偷走了, 只留下金飾保單, 大家也才明瞭之前阿公常常嚷嚷錢不見, 外套不見是真的, 並不是老公年紀大了"番顛"。還有後期阿嬤氣切無法言語, 卻常常在媽媽阿姨舅舅面前比些手勢, 或是瞪著Lisa, 原來她是在控訴Lisa打她, 而我們卻沒有會意過來, 因為我們認為Lisa對阿嬤很好, 當阿嬤要有所表達時她還會趕緊過來笑嘻嘻的圓場, 試圖掩蓋一切。新的菲傭Lani也有疑惑, 告訴我們為什麼Lisa的薪水比她高, 這才發現因為Lisa花錢很兇, 常買東西寄回家, 所以向她的朋友謊稱她的薪水很高, 舅媽向新菲傭澄清沒這回事, 薪水都是照規定給的, 偷了那麼多錢當然有錢花。而之前交接的那個禮拜, Lani也說看到Lisa動不動就推打阿嬤, 還說這是在幫阿嬤做運動。

天啊, 阿嬤這麼善良的人, 忍受了三年外勞魔鬼般的對待, 卻只能啞口無言, 而我們全被Lisa活潑機靈的外表所矇騙, 雖然之前也曾質問過Lisa有沒有偷拿東西, 但都被她聲淚俱下泣說願在聖母瑪利亞面前發誓的精彩演技所掩蓋過去。

現在得知Lisa在香港幫傭, 我們試圖找到她在香港的地址, 透過相似音的比對查詢, 應該是在新界的東港城, 希望地址無誤....,除了幫阿嬤出一口氣, 也是要通知她現任的雇主, 請她小心她的小孩, 不要遭受虐待...

將這件事記錄出來, 是希望家中有雇請外勞的朋友, 能小心注意她們的行為, 雖然並不是所有的外勞都是如此的壞, 阿嬤家也雇請過善良聽話的外勞, 但一個過失卻讓我們遺憾終身, 還記得杏林子事件嗎? 對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人施暴, 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想起最近看過一句話『會咬人的是不叫的，恰恰要提防對咱們很客氣、始終對咱們微笑的人。』, 對照這句話想起Lisa甜美的笑容, 是多麼另人不寒而顫。